前[討厭的關係,喜歡的感覺],難捨這個意義特殊的故事,換上了更適合的名稱繼續填坑

02第一次約會是純綷的見面



  原來的星期三,是一星期裡其中一個普通又繁忙的工作天。

  但是今天,有二個只知道對方相貌及名字的人一同逃離了工作場所,在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下進行約會。

  兩人的第二次私人會晤的起點,是在遊艇俱樂部附設的碼頭。

  遊艇俱樂部從來都是所謂『上流社會人士』的聚集地,雖然對於這種地方並不陌生,但是維德明白︰自己並不屬於這種地方,也不適合這種地方。

  踏進遊艇俱樂部前跟擁有會藉的人通過電話,對方表示會讓侍者帶領沒有遊艇俱樂部會藉的人到達其所在之處。

  頭上戴著鴨舌帽的人跟著侍者穿過裝潢華麗的俱樂部,便到達俱樂部附設的、擠滿了形形式式的遊艇的木建碼頭旁邊。

  稍為指示過卡邁斯.華爾頓的所在,侍者便離開客人身邊,重新返回工作崗位。

  維德眼前,以木板搭建而成的碼頭分別有三個,而侍者所指示的是中間那一個。

  走到中間的碼頭的起點,遙遙望向木板延伸的末端,維德可以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碼頭邊沿,並在看見邀約的對像之時站起身來以示迎接。

  維德走在微風中,向微笑著的卡邁斯揮手。

  「早安!羅爾卡斯。」

  「早啊!」

  身材是金頭髮的男人比較高一點,但是就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已,因為站著相對望的兩人的視線是呈水平的,並未出現傾斜的情況。

  卡邁斯身穿白色的有領短袖汗衣和沒有任何款式可言的藍色牛仔褲,由於身材使然,穿著那樣普通的男人散發出不普通的魅力。

  如果要維德解釋為甚麼會在一個月前的例行會議上不顧禮儀地盯著對方,相信亦只可以歸疚於這一點。

  維德伸手取下了鴨舌帽,露出底下陽光般的笑容,沒有加入修飾用化學品的頭髮立刻隨風飄動,形成黑色的波浪。

  黑色的頭髮配襯著純淺藍色汗衣和淡綠色及膝短褲,與穿著整齊西裝的時候大相逕庭,給卡邁斯截然不同的感覺。

  「維德。」

  不可以讓剛發芽的沉默滋長,所以維德先打開了話匣子。

  「嗯?」

  「叫我維德,感覺好一點。」

  卡邁斯望著笑意濃濃的維德,發現自己沒法拒絕對方的要求,於是便搔搔頭,以行動表示合作。

  「好吧,維德。」

  「嘻嘻,卡邁斯你很容易認輸呢!」

  似是不滿意對方的話語,卡邁斯嘴角上揚的幅度稍微下降了。

  並不等待卡邁斯臉上的反應繼續演化下去,維德逕自望向旁邊的白色船身。

  「這就是你的游艇嗎?外型不錯啊!」

  不動聲色地舒一口氣,卡邁斯的嘴角重新換上優美的弧度。

  「裡面也很不錯的,現在要上去了沒有?」

  說著,卡邁斯的手輕輕碰上維德的背脊。

  旁人看來是友好的舉動,但是當事者對其中曖昧的部份已有共識,所以兩人都清楚,這其實是進行某件事前的準備動作。

  維德點點頭,便從連接碼頭和游艇的木板橋上走過去。

  將木板橋收到遊艇上,解開了繩纜,卡邁斯帶領維德從遊艇的最尾部——亦是兩人上船的地方——往遊艇的駕駛台走去。

  駕駛台並不設於船艙內,而在遊艇的最頂部,二人只需攀上一道短短的樓梯,立刻就到達了開動遊艇的地方。

  「為甚麼你認為我會有遊艇?」

  開動引摯之後,雙手抓著遊艇的方向盤,卡邁斯禁不住向站於身旁的維德問道。

  黑頭髮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一臉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遊艇——」

  維德道,嘴角突然露出笑容。

  「——不過沒遊艇的人,我才不會跟他約會!」

  卡邁斯沒有回應維德的說話,嚮起了『這種說法跟他給人的印像有點不同』的心聲。

  「能夠飼養遊艇,也可以試試把我買下來飼養。」

  「買得下遊艇也未必買得下你吧?」

  至此還保沉默反而是無禮的表現,於是卡邁斯作出簡單的回應,專注地看著前方,避免維德望見他雙眼中的不解。

  「那就要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想買下我了!」

  維德雙眼循著卡邁斯所看的方向望去,任憑肉眼看不出來的海風吹拂著黑色的頭髮。

  海風一視同仁地吹拂著卡邁斯的金髮,被好奇攫獲的人禁不住回頭詢問。

  「怎麼突然提起這些?」

  「嗯……我也不知道喔。」

  猶疑著說出自認為最接近事實的答案後,維德撥撥黑色的短髮,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

  「我想你明白:只要是富有的男人,誰都可以追求我。」

  思考著維德的話語,沉默再一次填滿了卡邁斯的口腔,是以在微風的催促下,他只能頷首表示自己明白對方的話。

  「你明白就好了!」

  再次開口,維德臉上展露出如日光般燦爛的笑容。

  「那我現在去換衣服啦!」

  「換衣服?」

  「泳褲。」

  答話後,維德就走下階梯,留下卡邁斯一個人向著空氣緩緩點頭。

  「是游泳,差點忘記了。」

  望著眼前的藍天白雲,卡邁斯發現一些與白天沒關係的思想充滿自己的腦袋,於是便甩甩頭,盡量回憶以往跟朋友去游泳的片段。

  但是,純綷的游泳活動,在這十年來,卡邁斯幾乎沒有進行過。

  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活動在游泳之後進行,或是根本就將游泳當作藉口,把泳裝當作誘餌,以肉慾的味道將純淨的空氣沾染得污穢不堪。

  不能確定接下來會有甚麼事情發生,但是微笑確實地爬上了卡邁斯的嘴角,他有種預感:似乎這一次可以真真正正的游泳了。

  經過半小時,游艇漸漸駛離了交通繁忙的海面,到達預定的目的地——某不知名小島附近,卡邁斯將遊艇引擎關掉,徑自走下船艙,探看維德的情況。

  「維德?」

  走下階級淺窄的木梯,卡邁斯看到穿著白色外衣的背影。

  黑色的頭髮稍微往下垂,跟前有一張固定在地板上的矮桌,一邊猜想維德的視線到底落在矮桌上的哪一點,卡邁斯從後接近遊艇的訪客。

  「怎麼了?」

  輕輕搭上稍為往前彎下腰的維德的肩膊,卡邁斯雙眼望見維德注視著的物品。

  被碰到的皮膚感受到微熱,然而維德並不理會,直接伸手拿起桌上厚度約為一公分的硬皮書。

  「這個小說……」

  「這個小說是我大學時代在看的,前幾天拿出來回味一下!」

  小說已經顯有點殘舊,原來平滑的封面覆上不規則的破損痕跡,再也反映不出任何光線,如同卡邁斯的笑容。

  沒有餘暇察看卡邁斯臉上不自然的表情,這個表皮破損的小說,也勾起了將他拿在手上的人的記憶。

  同時注意著殘舊的小說,維德和卡邁斯都沒有察覺彼此臉上的表情。

  彎腰的動作維持了數分鐘,加上肩上的負重,由於感到腰背疲累,於是維德站直了身子,也讓在場的兩人記起這小說是過去的遺留物,而不是今天的主題。

  從對方肩上挪開手臂,卡邁斯棕色的眼珠映現了維德的笑容。

  「你關引摯了,是不是已經到了?」

  邊說著邊放下手上的小說,再不捨的事情也只屬過去,不想讓已平復的創傷再感到刺痛,維德於是不再理會矮桌上的小說。

  「是的。」

  卡邁斯回應,凝視站在旁邊、也望向自己的黑髮男子。

  深藍色無花紋的泳褲,是卡邁斯在維德身上的第一個注目點,然後他將視線移到對方淺藍色的雙眼。

  「現在想游泳了嗎?還是……」

  就算卡邁斯沒說出下面的話,維德也知道對方想說甚麼。

  「那就要看你想做甚麼了。」

  似乎已經面臨這種狀況很多次了,維德作出挑釁的表情,擺開兩手,一臉卡邁斯做甚麼都不會嚇到他的模樣。

  金色頭髮的男人面露笑容,單手扶著黑色頭髮的男人的臉,輕輕地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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