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這個角度看,他們兩個都變了。
  雖然仍舊是黑色和白色的感覺,但他們真的是徹底變了─變成我觸摸不到的顏色。

  黑‧白‧咖啡店

  白色的cappuccino和黑色的espresso,是本店的招牌。
  Cappuccino上白色的泡沫幼滑之餘,客人們都說:小白親手“打”出來的牛奶泡沫滲有他笑容的溫柔味道,喝後讓人有幸福的感覺。
  Espresso則由小黑主理。他的要求很高,製作espresso所用的咖啡機和磨豆機都是專業級的,也會非常細心去研究調煮時間、研磨程度、搗實力度與咖啡粉份量對製成品的影響。

  小黑經常會問我:

  符會,你到底喜歡甚麼味道的咖啡?

  老實說:

  我並沒有喜歡一定味道的咖啡。我喜歡的是品味咖啡的過程。

  於是小黑每星期都會造一種咖啡給我品嚐,想找出最得我歡心的味道。豐富我的味覺之餘,也讓我們從師兄弟慢慢變為不錯的朋友。

  而自咖啡店開業後才認識的小白,通常都只會溫柔的微笑或沉思,話說得比小黑少。

  不過,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好人。

  為甚麼我會認為他們變了呢?

  源起自我的一個念頭:
  「要是把小白打的泡沫加在小黑的espresso上,不知會變成怎麼樣的味道呢?」
  站在製作咖啡的長形櫃檯後面,那兩人同時瞪著我看,如像黑白無常一樣,令我毛骨悚然。所以這念頭最終都沒有實行。

  這天過後,小黑的話少了,小白的笑冷了,所以我說他們兩人變了。

  或許,變的是我們一直相安無事的關係。

  「兩杯小黑,三杯小白,另外來一杯焦糖瑪琪朵。」

  我是這所樓上咖啡店的店主,店裏唯一的兩名員工是小黑和小白。

  「知道。」小黑和小白異口同聲的應道,並把剛製成的飲料放在桌面。
  「快聖誕節了,我們來開派對好嗎?」趁著端飲料出去之前的空檔,我嘗試問著他們兩個。
  「嗯。」
  還是異口同聲的,而且兩人也沒有看我一眼。
  「遲點再說吧,別要客人久等。」小黑續道,於是我又離開了他們。

  於客人和小黑、小白中間輾轉走動了無數回,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我們三人在清洗咖啡杯的水聲中共處。
  「小黑、小白。」身為店長的我先開口,「你們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抬起頭的小黑答道。而另一邊的小白則微微搖搖頭。
  「那為甚麼從上星期我問了那道問題之後,你們的態度就改變了?」
  「你指的是甚麼態度?」低頭把盛滿如像cappuccino牛奶泡沫的洗潔精白沫的綠色瓷杯放到水龍頭下沖洗,穿著黑色汗衣的小黑開口反問。
  「對我的態度。」

  然後,兩人同時抬起頭。
  我先看了小黑,再望望小白。發現他們頭上的問號之後,由我接著說話。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甚麼不滿……」說著,淚不爭氣的湧滿眼眶,「一直維持這種氣氛,我覺得很難受……要是我真說過甚麼惹你們不高興的話,我可以道歉……只要別再對我不啾不啋就好了。」
  「我來問你:」這些天來,小白首次主動跟我交談,「你比較喜歡espresso還是cappuccino?」

  我當下呆住。

  「espresso還是cappuccino?」
  「抑或你想回答:『我並沒有喜歡一定味道的咖啡。我喜歡的是品味咖啡的過程』?」

  開始頭痛了。

  「我……我喜歡咖啡。每種咖啡各有優點,我從來沒有把不同種類的咖啡拿來比較。」

  小黑調開了視線,而小白則閉上雙目。

  「你這樣回答的話,我也沒話好說了。」把淺藍色的圍裙脫下、折疊好放進抽屜裏,小白掀起長形櫃檯中間的活板門,擦過我身邊,向店門口走去。
  「小白!」
  我叫喚他的此際,那能造出柔滑泡沫的手正貼在店門的木框上,鑲在木框中間的玻璃反映出他嚴肅但帥氣的臉龐。
  「我已經收拾好櫃檯了,還有甚麼事要做嗎?老闆。」小白將“老闆”兩字的語氣加重,變成一根殺疆屍的木樁,狠狠刺進我的心臟。

  身上所有的血脂蛋白頓時凝結成塊,讓我在死亡以後仍然站立在原地。

  然後提醒我們有客人到來、掛在店門左上角的小銅鈴發出聲音,把相識一年的小白從我身邊帶走。

  剩下來的小黑,把最後一隻洗好的咖啡杯抹乾、放到架子上,將圍裙放進已經有一件同款圍裙的抽屜裏,從櫃檯中間的開口走到店門口。

  「你也要走嗎?」在他推門而出之前,我帶點激動說道。

  聞言,小黑走到站立的我跟前。

  「別哭,符會。」一邊說,一邊拍拍我的肩膊。
  「你們到底在氣甚麼?告訴我吧,我會改的!」抬起頭隔著淚珠凝視小黑,「小黑和小白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這樣!」

  和剛才一樣的反應,小黑先是調開了視線,兩道讓他英俊相貌增添幾分滄桑味的濃眉緊皺起來,嘆一口氣之後才重新望著我。

  「我們沒有生氣。」
  「沒生氣的話到底是怎麼了?」

  努力收歛起來的淚又再缺堤。

  「小黑,別這樣啊!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要這樣待我!」我抓著小黑身上的汗衣,拉扯著、懇求著他的原諒。
  只是,一向疼我如親弟的小黑沒有像往常那樣輕聲細語地安慰,反之是用力抓牢我的雙肩,讓我的兩個瞳孔只注視著他閃著靈魂之光的雙眼。
  「我們沒有生氣,真的。」小黑從來沒有這樣大聲對我說過話,是以他一開口聲音就把我震懾,「如果你不想這種情況繼續下,就請好好想想……到底是喜歡espresso多一點,還是比較喜歡cappuccino。」

  空空的店舖,整齊的桌椅,滿滿的疑問,雜亂的思路。
  眼淚陪著我在店中的黑色麻質沙發上靜靜沉思了一夜,傷心了一夜。
  十二月二十日下午十二時,把小白帶走的鈴聲,為我重新帶來了他。

  起初還以為那鈴聲是徹夜未眠所導致的幻聽,直至小白的臉孔遮住我眼前天花板的映象,才知道咖啡店營業的時間又來了。
  從沙發上起身之時,小白有力的扶了我一把。當沙發有空位露出來,他坐下,就在我的身旁。
  「沒睡覺?」小白問。他的話語一向簡潔。
  「嗯……我一直在想……你的話……」我道,一開口,停住的淚又再一湧而至。
  「不用再想了。」小白看著我,「不明白的話,怎麼想也不明白。」

  我感覺一直溫柔地微笑的小白很可能會從我眼中消失……

  「對不起……」儘管雙眼已經紅腫痛楚,我還是用力去擦猛掉下來的眼淚,「我很笨,對不起,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我的雙肩被抱緊,讓我止住了哭泣。
  「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小白用軟軟的白色汗衣衣袖把我的臉頰印得乾爽,「你不笨,只是有點遲鈍罷了。」

  我不明白他的話,不過在得到他溫柔得像牛奶泡沫加了黃糖的笑容後,終於釋懷。
  聽從其後回到店裏的小黑的命令,身為店長的我在當日休假,把咖啡店交給兩名員工,回家去補眠。

  吃不安,坐不穩的煩惱了一星期,我終於能夠安眠。

  小黑像從前一樣對我照顧有加,小白似以往那般待我溫柔無比,守護天使回到身邊,安全感和溫暖同時包圍著我。

  但是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和溫暖卻從此被蒙上神秘色彩。
  非黑非白。
  是幻惑的光。
  幸福,但迷矇。

  他們兩個,變成一種我觸摸不到,卻緊貼著我肌膚的顏色。

  雖然這種感覺挺奇怪,可我不想情況再變回早前那般,所以沒有嘗試發問或說甚麼奇怪的話。

  十二月二十四日,十時正。
  因為決定了要舉行平安夜派對,所以咖啡店提早打烊,小黑準備白酒,小白帶來紅酒,我做了芝士蛋糕,三人舉杯慶祝,一邊聊天一邊等待聖誕節來臨。
  只是酒量不好的我,倒數以前就不支睡倒。

  而在聖誕當日迎接我醒來的,是小黑和小白一起泡製的聖誕禮物─覆上cappuccino牛奶泡沫的espresso。
  喝在嘴裏,濃濃的奶香中和了淡淡的苦澀,就口感和味道而言,簡直是極品,比任何種類的單品或綜合咖啡都得我歡心。
  可是喝在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就像有兩雙溫柔的手分別掩蓋著我的眼耳,防止殘酷的事實進侵我的精神和肉身。

  被蒙在鼓裏並不好受,而我也不想像個任性的小孩一般去查根究底。
  只有掌握適當的時機,用適當的話語,才能從別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於是,我秘密地計劃了除夕倒數晚會。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十時,我跟他們交待了自己有事要辦,準時離開咖啡店,急不及待往鄰區的相熟糕餅店去取三天前訂造了的雪糕蛋糕。
  可是除夕晚上,交通非常擠塞,乘計程車往餅店已花去半小時。汲取教訓之後,我回程時以自己雙腿的最高速度急急趕回店舖。
  然而情況並沒有比乘車好多少,因為街道上同樣擠滿了人。
  像在研磨度高的咖啡粉中行進的水一樣,我前進的速度比在保冷袋中的雪糕蛋糕之溶化速度還要慢得多。
  當我提著雪糕蛋糕回到店門前,鐵閘已經鎖上了,小白和小黑已經不在。

  一陣莫明的失落感把籌劃秘密除夕倒數晚會的愉悅清掃,讓眼淚又再不聽使喚的漲潮。

  幸好店舖的鑰匙有帶在身上,否則我就會落得哭著走回家的下場。
  輕輕地拉起鐵閘,無聲地推開咖啡店門,夾雜冷清的溫暖迅即從四肢開始包圍著我。被凍結成霜的眼淚和雪糕蛋糕一起在微溫中溶化。

  「嗄……」

  寂靜中,一聲長嘆惹起我的注意。
  小黑和小白都走了才對呀?那麼……這是小偷?

  倏地升起的驚恐和冷靜讓我心跳加劇,更下意識的把呼吸放輕,悄悄步向聲源處─放在離咖啡店門約十米、接近有觀景的落地玻璃的最後一排三座位沙發。

  「這簡直就像你打出來的牛奶泡沫……」是小黑的聲音,惹起我腦中的一排問號。
  「你的唇也有espresso的味道啊……」是小白的聲音,惹起我腦中的另一排問號。

  終於走到兩人身處的沙發後面,我感覺世界就在此刻停頓下來。
  我的心臟亦然。

  小黑張腿跪在沙發,一隻手把小白困在沙發和自己中間。小白的兩隻小腿架在小黑腰間,腳掌踩在沙發前面的桌上。

  最讓我震驚的是:他們的手都正搓弄對方露出褲子外的陽具。

  難道這就是這陣子覆在我眼耳的陰影來源?

  已驚訝得流不出眼淚,我只想著要後退、要離去,不能打擾他們。
  卻沒料到在途中被黑暗裏的不明物絆倒。

  「誰?」

  聽到我身體跟石板地碰撞的聲音,小黑的唇立刻離開小白的,抬頭看向我所在的地上。

  「是符會嗎?」

  連小白也開口了。
  也溫柔、也熾熱的嗓音把我燒成灰燼。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立刻離開!」

  往店門口爬著走,我沒辦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我的兩個守護天使原來是這種關係?
  如同把雪糕蛋糕帶往沙漠:必定連心也會被狠狠溶化殆盡。

  「符會……」正要拉開店門逃走的時候,小黑來到我面前,兩手按在玻璃上,靜默不語。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淚落下,我搖頭,大叫著,「我不是故意的!」
  「冷靜點……」掌心離開了玻璃,摸在我的頭上,小黑的兩臂緩緩把我送到他懷裏。
  「要是……要是你們嫌我礙手礙腳……可以對我說……我會識趣的……」抓緊小黑的手臂,我小聲說道,「別這樣待我……」

  這個時候,小白也已經來到我身邊,做出讓我始料不及的舉動。

  仍然帶著淡淡溫熱的唇,不偏不倚地印在我抖顫的嘴角。

  「你一點也不礙手礙腳……」溫柔的笑被穩藏在雙眼漸次習慣的黑暗中,「沒有你的話,我和小黑都沒有動力去生存……」
  
  原來espresso和cappuccino是指你們嗎?

  「反是逼迫你去選擇espresso和cappuccino的我們有點礙著你呢!」小黑道,幫助發聲的空氣振動著氣管,伏在他心臟上的我彷彿聽到有液體滴落的聲音,「我們會自動消失……」
  小黑說話的同時,小白已經站起,抱著我的兩條手臂也緩緩地放鬆,滲雜在溫暖裏的冰冷抓著我的肩,使我毫不猶疑地挽留安全感的泉源。
  「別走!」手環住小黑的頸項,我不顧一切的哭喊著,「你們都沒有礙著我!」
  「符會……」他的唇用力印在我頸窩,「我們留在這裏只會令你煩惱和痛苦……」
  「espresso和cappuccino我也喜歡!」越過小黑的頭蓋,我看到小白著呆的臉孔,「兩種咖啡……我都喜歡……」
  同樣震驚的小黑放開了我,小白來到他身邊,像等待特赦的死囚般緊盯著我。

  腦海一遍空白的情況下,我的唇吻上小黑的,五指撩弄在旁小白尖細的下巴。
  一種瘋狂的想法操縱著我們三人,明朗、刺鼻的情慾氣息在迅速的擴散。

  小黑在唇舌交纏間把我抱到真相大白的那張沙發上,小白在拉下鐵閘後也來到我身邊。
  身前是小黑在渴望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身後是小白在白皙無瑕的背部留下macchiato。穿過腰際、一直只用來製作牛奶泡沫的手解開牛仔褲上唯一的鈕扣,潛進禁地去企圖製作另一種白色的泡沫。被小白拉起、掛在頸上的衛衣由小黑拿下,一雙縕藏著espresso味道的唇瓣在一秒後吻於我的胸前,似要用脫脂奶、全脂奶或鮮忌廉以外的乳液來調味。
  我沒有阻止他們或是鼓勵自己,只是在歡愉中大叫,任憑他們擺佈,以享受被保護、被支配、被需要的快感。
  小黑的嘴一直往下滑,把另類的牛奶泡沫吃到嘴裏,品嚐濃郁鮮腥的味道。
  小白的唇一直往上吻,舔舐有著espresso香氣的頸窩,手仍然扶穩牛奶泡沫的泉源,上下圈套以讓小黑能品嚐更多。
  也許那是某種形式的感謝也說不定,只見小黑的兩隻手分別抓著自己和小白的慾望在搓弄著。
  嘴的動作越狠勁,手的動作也越快,無論是小黑的或是小白的。
  當快感達至臨界點,我禁不住高吭的叫喊。
  發洩之後,身體變得虛軟,並順勢倒在已經吃夠牛奶泡沫的小黑身上。他的手輕輕扶著無力的雙肩,我整個人跟他的軀幹重疊,憑肌膚就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小黑兩隻腳從我大腿中間穿過,讓那差澀的秘密展露在身後小白的眼前。
  我迅即感受到小白的手指有技巧地解開防線,溫柔地觸碰我的體內。
  幸福在微微的不適感中被填滿,我以呻吟將身心的感受傳達給兩位守護天使知道。

  請你們需要我。

  因為我也需要你們。

  小白堅定又溫柔的情意首先穿透肌膚滲入我的血液,快感震憾著身體和心靈,每一下抽刺都是對我的承諾,帶來無以上之的愉悅。
  明瞭我承受著快感帶來的極端痛楚,小黑的嘴和手無微不至的呵護著我的唇和下身。

  Espresso的泡沫是白翼守護天使宣誓永遠效忠的象徵,讓我倆深深感受到彼之間的連繫。

  黑翼天使也急於表達他的忠誠,在白翼天使退下火線之後隨即從沙發起來,將我兩條手臂架在他的肩上,有力的手抱著我的腰,在心窗關閉之前把誠摯的真相貫進去。

  熾熱和火燙,就是我最需要的安全感。

  知道小白同樣渴求著我,小黑慷慨的把我上半身交到他手中。
  雙腿附在小黑粗壯的腰間,乳首被小白十指撫弄著,停不了的幸福自小腹和胸前湧進心間,滿足的弧度自然在嘴角拉起。

  直至黑翼天使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天堂的門也就打開了。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覆蓋在我們身上,如像上帝的祝福。

  即使衪只是祝福我們早登極樂也不要緊,反正有守護天使在旁,我哪裏也不怕去。

  小白和小黑平排坐在沙發,而我則橫躺於他們的大腿:上半身壓著小黑,下半身壓著小白。兩個人仰頭熟睡,一個是英俊,一個是帥氣,讓我目不暇給的觀看著。

  「這麼早就醒來了?」小白先醒來、先開口。
  「昨晚……你是第一次吧?」小黑也甦醒了,立刻低頭親我一口。
  「是第一次……」說著,小白也靠了過來,輕輕吻我的嘴。我順勢環著他的頸,坐到他身上。
  小黑的手繞過小白的肩,把我們擁住。
  「感覺怎麼樣?」
  聞言,我立刻滿臉通紅。
  只因昨晚遍佈於身體的觸感突然全部重現,惹得我心跳加速。
  兩名員工看到有點困窘的店長,都不約而同的搖頭,露出會心微笑。然後,兩人的視線相接,唇齒相觸,交換一個我不知道感覺的吻。

  「我覺得……」普開口,我的嗓音就吸引住兩人的注意,「昨晚就像喝了小白和小黑一同泡製的咖啡那樣,牛奶泡沫中和了苦澀,味道和口感都非常豐富……而且……我好喜歡那種感覺!」

  小白和小黑,同時愕然得呆住。緩緩的望向對方,才重新看著我。

  「這是符會你說的……」一抹奸猾的微笑自小白嘴角飄過,「省下我們花心思把你分掉。」

  這次換我目瞪口呆。剛才的感想似乎帶來不太好的後果……

  「以後我們只會做espresso、cappuccino混合咖啡而已,」向小白使一個眼色,小黑續道,「符會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好好品嚐!」

─全文完─ 9:55 p.m. ─20th December, 2004

後記:
這是我在感冒期間,take half-day-leave,一下寫成的,途中除了吃晚飯之後沒有停頓過。
寫這篇3p的靈感來自乘船時看見的三名不知所謂學生﹝雖然早就決定要寫黑白咖啡店&已經決定寫3p﹞。兩個男生,一直在調戲另一位男生,又吻他的臉,又摸他的XX,虧他們還是學生而且當時在open-area!
除了搖頭輕嘆“世風日下”之外,水水當然要好好觀察。
一邊頭痛一邊組織之下,終於出現小白、小黑和符會的三角關係。
小白名叫白新雪,小黑名叫歐陽克,真難為他們的名字要在後記中才能出現。
而符會,則是在工作期間留意到,蠻特別的名字,就借來用一下!

這篇是非常隨意地掰出來的,請大家原諒架構的鬆散和明顯的H意途﹝躬鞠﹞
已經好久沒寫H了,不知道出來的效果怎麼樣?﹝請大家給點意見﹞

黑白咖啡店的老闆符會今年二十一歲,店員A白新雪二十八,店員B歐陽克三十一,這樣的年齡設定,在故事並沒有被披露,原因是:無論符會多少歲都好,也還是對安全感極度渴求;無論白新雪多少歲都好,說話都是這麼模糊&少;無論歐陽克多少歲都好,他還是忘不了從前就喜歡的可愛學弟。

所以,在聖誕和除夕把握機會壓倒自己喜歡的人吧!

注:可能帶來的法律責任和後果請自行考慮清楚。﹝by不負責任的水城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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