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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上誠意的生日賀文第二篇



  總在品嚐味美的食物的時候,鄒會錯覺自己正跟尹在一起。

  滿足的心情,這是味美的食物和寧靜的尹帶給鄒的感覺,因此鄒品嚐食物的味道的時候,通想會思念起尹的模樣。

  「這蛋糕很好吃吧!」

  「的確是相當不錯。」

  所選購的食物能得到座前的人的認同,這讓與鄒同住一屋的人——邢宇棠感到高興。

  「是非常好吃吧?你都笑得這麼開心了!」

  對方指出爾後,鄒才發現自己的臉的確掛上了極為燦爛的笑容,但是鄒明白,只有味美的食物是沒法讓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的。

  「的確是相當不錯而已……我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事——」

  「嘖。」

  鄒還沒有說完,邢便開始吐糟。

  「又是你那小女朋友吧!」

  邢噘著嘴別過了臉,藉以避過鄒的取笑。

  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站起身來,伸手搓弄邢的短髮。

  「我不取笑你了啦!你人這麼好,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戀人的!」

  邢不理會鄒的說話與行動,依然盯著鄒所在的反方向。

  轉身走進廚房的鄒沒有發現,邢所望的方向正擺著電視機,而沒有畫面的螢幕正映現了自己的身影。

  把盛蛋糕的外賣紙盒丟進廚房內的垃圾箱中以後,鄒再次走出大廳。

  「我現在要出去了,晚上應該不會回來。」

  「嗯……去你的小女朋友家裡吧?」

  邢的聲音顯得沒精打彩,閉起了原來有著鄒身影的雙目。

  「是的,我跟他沒見面已經快一個月了。」

  鄒逕自蹲下,把小提琴盒子內的狙擊槍拿出,並擺回原來放槍的盒子裡,便揹起自己的小提琴,準備踏出門口。

  望見邢那悶悶不樂的模樣,鄒自門口走回餐桌旁。

  「今天晚上你就先去跟朋友慶祝生日吧!明天我再跟你吃頓飯!」

  再摸了摸邢的頭蓋,鄒便踏出了大門。

  普踏出所住的大樓,鄒立時掏出手機,給最想念的人撥了電話。

  『午安。』

  「午安,親愛的樂平。」

  手機的收音器接收到鍵盤被快速敲打的聲音,讓鄒心裡有了“樂平正忙於工作”的感覺。

  「你現在會忙嗎?」

  『會有一點,怎麼了?』

  沒能聽到尹在輕鬆時所發出、顯得相當溫柔的聲音,鄒覺得相當可惜。只是明白到對方是在工作中,所以鄒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是甚麼特別的事,今天晚上我來跟你一起吃晚餐好嗎?」

  鄒的提議,幾乎讓尹想站起身歡呼,只是鑑於在公開場所的形象問題,尹把歡呼的衝動壓抑了下來。

  『好啊!我們約甚麼時間?』

  聽到尹高興的回答,鄒也感到快樂,同時產生了“喜怒形於聲色的個性確實是相當可愛”的感覺。

  「你今天要不要加班?」

  『或許要一會……應該不用一個小時!』

  聽著尹的話,鄒看看手錶,時間已接近五時,距離尹正常的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那我七時來你的公司等你下班吧!」

  聽著鄒的話,尹看看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鐘,知道了今天接下來還有二個小時可以完成手上的工作。

  『好!我下班就打電話給你吧!』

  「那我等你囉!」

  不想打擾尹的工作,也希望能夠快點跟尹共進晚餐,所以鄒掛斷了電話。

  促使鄒掛斷電話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發現了打發時間的對象。

  拿著手機跟尹聊天,一邊隨意行走,鄒在一扇玻璃廚窗上,望見了跟蹤自己的人。

  映在玻璃上的人,能看出來身手敏捷,但是明顯地還沒有習得高明的跟蹤術,許多次緊緊地盯著鄒的身後連續超過五秒。

  明白自己的職業絕對有遭人報復的危險,是以發現跟蹤者以後,鄒立時將喜悅和期待放在一旁,為了擺脫或是解決這人而轉著念。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防止對方舉槍攻擊自己,鄒為此而特地選擇多人的道路行走,並以某大型商場為目的地前進。

  鄒認為安全最重要,所以儘管未能確定對方有殺害自己的意圖、儘管未能確定對方身上有槍,甚至連對方是否正在跟蹤自己也未確定,他依然採取了這樣的措施。

  當鄒花費三十分鐘走到商場的入口之時,他終於確定對方是在跟蹤自己。

  鄒個人確信︰沒有一個自主地行走的人,會剛好跟另一個沒關係的人步調一致的。

  然而,即使鄒在路上不停地變換步速、突然停下來,對方仍然跟他保持相同的距離,致使鄒確信對方的確是在跟蹤自己。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如何擺脫或解決對方,而且要在對方不察覺的情況下完成準備動作。

  鄒所以會走向這商場以驗証對方在跟蹤自己的事,並不是單純地隨意選擇一個目的地,而是因為這商場能夠提供完成以上兩項目的的地利。

  進入商場以後,鄒並不浪費時間,立刻走向通往商場公共洗手間的走廊。

  為了節省實用面積,這走廊的設計是從門口向前延伸三米,便以九十度彎角轉向左邊,走過總長約六米的通道,便到達男、女用洗手間門口中間的方形空間。

  站在門外絕對沒法觀察到轉過彎角的景貌,鄒走進這走廊,就是要逼迫對方選擇進入走廊還是放棄跟蹤。

  鄒決定以一小時為限,等在六米通道盡頭的死角,要是對方走進這走廊,鄒便以身上所藏的小刀解決,要是經過一小時還沒有任何異動,鄒便會從通往洗手間的另一些出入口離開。

  首先靜靜地觀察了十分鐘,除了一些使用洗手間的男女之外,鄒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一邊傾聽著走廊門被人推開、自行閉合的聲音,鄒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自己可以從另外的出入口離開,跟蹤者也可以從另外的出入口進入!

  雖說另外的出入口是通往商場內的咖啡店及食店,但仍不可排除對方會從其中一個出入口走到鄒的所在。

  感覺已墮進危機,鄒知道自己並沒有自責的時間,由於擔心同伴也會遇到同樣的事而致電對方。

  「你聽清楚,我被人跟蹤了!」

  『咦?』

  鄒的耳機裡,傳來了邢那包含驚奇的聲音。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甚麼——」

  『等等!』

  邢回應之時,鄒同時聽到了走廊門被推開的聲音。

  感受到危機的心一下子變得寧靜無比,除卻“今天晚上要跟尹晚餐”的心聲以後,鄒別無他想。

  鄒從耳殼移開了耳機,從褲子貼近腰後的位置摸出了小刀。

  繼門被推開之後,走廊傳來跑動時球鞋著地的聲音,同時把鄒的精神引導到人體的要害去。

  鄒並沒有猶疑與思巧的時間,從門到走廊盡頭中間只有不足十秒的距離而已。

  腳步聲來到耳邊的同時,鄒的手橫揮向正常成年人頸間的高度,同時以小刀刺向該處。

  「啊!」

  盯著對方的雙眼禁不住睜大了,鄒的小刀停在對方頸間,握刀的手因為用力而導致輕微抖動。

  被壓在牆上的邢也瞪大了雙眼回望著鄒,被眼前同伴那凶狠的目光嚇了一跳。

  「你找死是不是?」

  狠罵一句之後,鄒垂下了握刀的手,從邢雙眼移開了視線。

  重重嘆一口氣以換掉緊張的心情,鄒才收起了小刀,回頭去看依仍靠在牆上的同伴。

  「不要再去跟蹤別人了,你的跟蹤術還不算很好。」

  邢沒法發出聲音,點頭回應鄒的說話。

  鄒轉過身,要向走廊的出口走去,伸出手想摸摸邢的頭蓋以示安慰。

  然而,邢面帶驚恐的避過了。

  鄒收起了自己的手,逕自往走廊的出口走去,沒法立刻再一次回頭去看邢。

  走回商場範圍的鄒,只能望著安裝了彩繪玻璃的天花,靜靜等待同伴回到自己身邊。

  三分鐘以後,邢從走廊回到鄒身邊,露出了平常的微笑。

  「對不起啊……剛才跟蹤你的人是我。」

  鄒也以平常的微笑回應了對方,並把視線從彩繪玻璃處移開邢的雙眼。

  「我才抱歉啊,差點就讓你受傷了。」

  邢再次點頭回應,於是鄒接續著說下去。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必需要問問看你到底為甚麼要跟蹤我……我們去咖啡店坐坐吧!」

  邢沒法拒絕,由於鄒的說話挑起了他的罪惡感。

  只是,他也做不到欣然接受這樣的邀請。

  因為邢知道,要是談及跟蹤鄒的原因,獨個在走廊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淚,絕對有可能因此缺堤而出。

二。完。23:21。10/9/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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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城 揚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