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該是“白和再不斬”吧……
答應了人家的第四篇



  有時候會看顧著再不斬入睡,月光灑在灰色的肌膚的同時,白的浮思會不受控的飄起。

  猶其在這夜,再不斬頭上的護額和臉上的繃帶都被拿下了,望著因為腰間傷口痛楚而不能熟睡的再不斬,白的心裡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坐在床旁的椅上,白很想用擱於膝上的手掃動再不斬的頭髮。

  「…白……」

  當白看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再不斬的呼喚。

  「是。」

  從自己的浮思中醒來,白的眼前出現一個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再不斬。

  依然短而黑的頭髮,灰白的臉上滲出幾顆汗珠,閃耀著白色的光,加上因痛楚和疲憊而沒了殘忍感覺的眼神,讓再不斬看起來似星星一般綿軟。

  「我想喝水。」

  嘶啞的聲音道出再不斬所想。

  「好的,請等一下。」

  為了滿足再不斬的要求,白從椅上站起,走到床前桌邊,在玻璃杯中倒進半杯清水後遞到再不斬嘴邊,又輕輕抱住再不斬的肩膊,讓他便於喝水。

  再不斬伸手抓住白拿杯的手,渴求地看著水、貪婪地喝了幾口。

  聽著對方吞嚥後的喘息,望著那渴求的表情,白不自覺嚥下一口唾液。

  「夠了……」

  察覺白的不自然,再不斬便停止喝水,然而白卻沉浸在自己雙眼的幻覺中,沒聽到再不斬的聲音。

  再不斬放開白拿杯的手,輕掃從他頭上垂下的黑髮。

  「白……你怎麼了?」

  在那不潔的幻覺中被驚醒,白一瞬間感到心虛,聲音也顯得很不自然。

  「沒…沒甚麼……」

  非常不願意讓再不斬知道自己的不潔,白於是笑笑放開對方的肩膊,藉著擺好水杯的動作避過對方的視線。

  月光從窗外射進室內,打在白的臉上,混合著紅光反映到再不斬的瞳孔裡。

  「白……過來。」

  放下水杯以後想要重新坐好的白應聲而至,微紅的臉靠近再不斬的,想要聽清對方的命令。

  再不斬不說話,手環過白的頸,將白拉近自己,便將嘴唇印於對方的耳下。

  「優秀的工具……要有獨立的思想……」

  提起另一隻手,再不斬將白身上高領毛衣的衣領拉下,印上自己的唇。

  「想幹甚麼就要幹,別錯過時機!」

  說罷,再不斬環住白頸項的手用力,便將他的上半身拖到床上。

  雙腳已經離地,白於是雙手按著床爬起。

  雙手按在再不斬的耳朵兩旁,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打量再不斬,白捨不得移開視線,凝視著再不斬,直至對方沒法沉默下去。

  「你還要看多久?」

  「…對──」

  白習慣性地想要道歉,卻被再不斬以行動阻止了。

  依然架在白頸上的手再次用力,再不斬抬高頭,雙唇吻住白的。

  白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從沒有嚐過別人的味道,所以當再不斬的味道覆滿味蕾,他呆呆的沒法反應。

  但是再不斬知道,白是沒嚐過這種事,並不是不知道這種事。

  一隻手環住白的頸,再不斬的另一隻手往白的腰間探去,慢慢地解開他的纏腰布,不知所措的白只得任由再不斬擺佈。

  放開白的唇,再不斬再次躺在枕頭上,雙眼凝視著白的,掛於白頸間的、解開了白的纏腰布的雙手也收回。

  「有些事……用不著說……做就好了……」

  了解再不斬的話的含義,白的雙頰立刻湧起紅潮。

  「…這……」

  「像平日一樣,照我意思去做吧!」

  說罷,再不斬從白的眼中挪開了視線。

  心跳一直加快,也沒法自制的輕喘起來,再不斬的引導讓白的幻覺實體化。

  幻覺中,白緩緩低下頭,用雙唇觸碰了再不斬頸上的皮膚。

  再不斬不動作,只是靜靜躺著。

  雙唇滑過了再不斬兩肩,可充斥著白的口腔的,卻是一種不滿足的感覺。

  焦急地想要制止這種感覺,白嚐試伸出舌頭,輕舐眼前灰灰的皮膚。

  起點是骨感的肩膊,經過鎖骨,當舌尖落在再不斬的喉前,白聽到對方的喘息,不滿足的感覺迅即自口腔擴散至全身。

  腦海一遍空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制止這種不滿足的感覺,白希望再不斬可以給他一點指引,於是抬高頭,看向最尊敬的人的臉頰。

  灰灰的皮膚似乎透出微紅,白第一次看到再不斬的臉頰變成這樣。而且再不斬雙眼輕輕閉上了,白明瞭就算繼續以眼神詢問也不會得到解答,於是從再不斬臉頰調開了視線。

  看到阻隔在自己和再不斬中間的被子,白一瞬間以為自己得到解答了。

  輕輕掀開被子,月光遂直接落在再不斬赤祼的胸膛,暗色的皮膚泛起珍珠般的白色亮光。

  月光卻沒法灑在再不斬腰部以下的身體上。

  由於白正跪於床上,將再不斬的身體困在自己和墊褥中間,所以再不斬的下半身都被朧罩在白的影子中。

  然後,影子有所動作了。

  再不斬的手握著白的手,也帶動影子,一同碰觸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望著自己和對方的手的動作,感受著那漸漸硬挺的熾熱,白感覺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再不斬…再不斬先生……」

  心裡感到不妥,白再次抬頭叫喚對方的名字,卻只換來微張著眼的斜晲。

  鬼人此刻緊閉著唇,雙眉緊皺,自鼻孔呼出的氣體形成室內唯一的聲音,胸口起伏得越來越明顯,吸引住白的視線。

  終於白的手心感到潤濕而灼熱,再不斬兩片唇瓣張開了,吐出急促的喘息。

  快感越過臨界點的一剎,再不斬全身的肌肉在繃緊之後完全放鬆,原來斜晲白的雙眼亦於此刻閉上了。

  如果是往昔一同待在霧隱的床伴,就會知道現在的再不斬毫無防備,應該對他為所欲為。

  可白一直尊再不斬為神,根本沒有想像過眼前的境象,故此他只是目瞪口呆,不敢有所動作。

  靜靜等待著白的動作,卻未能如願,再不斬終於再次張開雙眼。

  只見白晰的臉一遍通紅,渴求和壓抑混合於白的目光裡,投向再不斬雙眼。

  「你這討人厭的小子……」

  一邊說,再不斬一邊從床上坐起,並將原來跪著的白推倒,讓他跌坐於床上。

  「果然會害羞……」

  再不斬雙手抓著白雙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後他解開白用以繫緊褲子的細繩,雙手直接探進褲子裡。

  原來只是輕輕垂著的手立刻緊張地抓住對方的肩膊,再不斬卻不理會,慢慢撫摸著白的肌膚。

  首先是渾圓的臀部,再來是細滑的大腿,最後再不斬的手終於握住沒有被任何人觸碰過的、白的隱私。

  私隱被觸碰,彷彿自己的不潔會為再不斬知悉,於是白想要推開對方,卻因著竄遍全身的鮮明感覺而沒法如願。

  原來輕推著再不斬雙肩的手重又抓緊對方的肩膊,最後白的兩手抱住了再不斬的頸項,閉緊雙眼,咬緊雙唇,將臉埋在再不斬的頸旁。

  「放開手……」

  再不斬道,白呆了一下之後便照著對方的話放開手。

  二話不說,鬼人將他的工具推落在床上。

  「…啊……」

  眼見再不斬跨坐到自己身上,白禁不住發出驚呼。

  第一次將白的慌張表情收於眼底,再不斬露出愜意的笑容,一隻按著白的胸口,另一手扯下他的褲子。

  白看不到再不斬接下來的動作,因為視線被對方的臉頰擋住了。

  雖被稱為鬼人,但此刻再不斬卻熱切地親吻著白的唇,讓房內逸滿熾熱的氣息。

  受不了過於熾熱的氣息和過於熱切的鬼人,也明白即使自己沒有任何動作,再不斬亦可以完成要做的事,白於是閉上了雙眼。

  一會,再不斬的唇離開了白的,白依然緊閉著雙眼。

  然後,在白看不到的情況下,再不斬扶穩白的隱私,並準確地用身體包裹住。

  對再不斬來說千遍一律的動作,對白來說異常陌生,刺激白的神經的感覺更是前所未有的,讓白感到頭暈目眩。

  「鳴!」

  再不斬的叫聲讓白抓住飄蕩的思緒,目光立刻聚焦於再不斬臉上。

  只見再不斬忍痛般咬住自己的下唇,黑色的頭髮因為身體上下不斷的動作而搖動,汗液被搖落在白的臉上、身上。

  「唔!」

  再不斬按著受傷的右腰,跨坐在白的腰上,不能動彈。

  「再不斬先生!」

  擔心再不斬的傷口會裂開,白著緊地從床上爬起身來,可再不斬卻不讓他察看傷口,用左手擁住白。

  「你一定懂得……怎麼做下去……」

  右手按著腰,左手擁住白,再不斬緩緩躺回枕頭上。

  雙頰通紅,一臉嚴肅,白堅定地點下頭。

  再不斬將兩腿附於白腰上,白便開始動作。

  先是慢慢地、一下再一下的,如掌握體術般知道動作該遵從的規律之後,白的動作漸漸變得流暢,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心情漸漸變得沉重。

  白不敢張開雙眼,只知道搖擺著身體,祈望自己能夠滿足再不斬。

  體液噴發的一刻,白沒法動彈,才停下動作。

  「可以……可以了嗎?」

  白大口地喘著氣,詢問此刻與自己連成一體的再不斬。

  「嗯……」

  再不斬也喘著氣,沒法說話,以單音回應了白。

  未及調整混亂的呼吸和不整的衣履,白便從再不斬的身體和床上離開了。

  彷彿房間裡的熱氣會將他溶化般,白匆匆走出屋子,讓身體暴露在冷冽的夜氣中,並深深地吸入。

  白抬高頭看著天空,湛藍天空下有無數的星,讓他想起直至今夜為止都高高在上、閃閃發亮的再不斬。

  腦海裡又閃過再不斬那毫無防備、陶醉於快感的模樣,白在一瞬間感到非常難過。

  仍然熱熱的臉龐和冷冷的夜風讓白感到更加難過,他忍不住眼中的淚,於是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把臉埋在雙膝處,用盡所餘無幾的力氣大哭。

  水滴滲透白的褲子,沾濕他的大腿,加上慢慢掉到背上的雪,白的體溫就要被埋沒了。

  「哭甚麼?」

  從後一把抱住白的肩膊,再不斬問道。

  身體感受到溫熱之時,白的眼淚亦停歇了。

  可是對於再不斬的提問,白無力回答,亦沒法回答,他只得在對方懷裡不住地搖頭。

  「沒甚麼好哭就別哭!」

  「嗯……」

  白鳴咽著,抬起頭來,望向天空。

  「剛才……我以為自己甚麼都沒有了……」

  「那沒有了的“甚麼”是甚麼?」

  再不斬不明白懷裡的人的話,於是追問,一邊又將對方擁得更緊。

  「我不知道。」

  白回答,將冷冰的臉頰埋於再不斬的胸膛上,雙手緊緊環住再不斬的腰。

  雪落下,圍在再不斬肩上,鋪於白頭上。

  「再不斬先生。」

  「嗯?」

  聽到白的聲音,一直注視星海的再不斬立刻回神。

  「你會冷嗎?」

  再不斬身上只有一條長褲子,所以白有點擔心。

  「不,我不會。」

  「可是我……」

  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再不斬已經擁著他站起身了。

  「我們進去睡覺好了。」

  「好的。」

  並沒有詢問白的意思,再不斬將他整個人橫抱起來,走進屋裡。

  剛才那熾熱的氣息已然消失,就算靠在再不斬身上,白也不覺得自己會溶化掉。

  晚風如流水般將二人吹送到床邊,輕輕的放下白,再不斬居高臨下打量起從微紅變回白皙的臉頰。

  白躺在床上,目無表情的回看上方的再不斬。

  再不斬左手的影子越過白的臉,落在他的髮髻上,髮髻便散開了。

  再不斬右手的影子落在白的臉,手指扶穩白的下巴,白的唇便被吻住了。

  不似剛才般熱切,即使親吻延續了一段時間,雙方的體溫亦沒有上升多少。

  「現在會不會暖一點?」

  「嗯。」

  「那睡吧。」

  看到白閉上眼,再不斬便坐下來,整理被子之時,聽到白的聲音。

  「…為甚麼……為甚麼突然要這樣……」

  白躺著,再不斬坐著,月光照在再不斬的背脊再反映進白的眼裡。

  「我不擅長體術……忍術也不算十分精湛……也不似白那樣擁有血繼限界……」

  好奇地望著最尊敬的人的背部,雖然白不理解,也不想打擾再不斬的思緒。

  「……如果沒有武器或是工具在身邊──」

  「再不斬先生。」

  意識到再不斬想說甚麼,白第一次產生想要阻止他的念頭。

  他也想到做到。

  「睡吧。」

  再不斬依然背向白,點了頭,緩緩躺落白身邊。

END-22:42-11/02/2006

後記:
總算完成了答應“人家”的命題寫作了!十分頭痛呢~~~
雖然一直認為白長大以後就會“吃掉”再不斬,可白還只是個小孩子呀>..(一想到白沒法長大……心裡就覺得很難過T^T)
很多很多的第一次,很多很多讓白想閉上雙眼的時刻……對三十幾歲的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一回事-_-
當告訴“人家”白哭了,“人家”說是第一次聽見攻吃人會吃到哭="=甚麼嘛……一點也不體諒沒經驗的孩子>..個人的感覺:
1. 這樣也可以寫出三千字,實在有點過份="=
2. 這樣的H完全不像H……orz|||
3. 還是比較想寫再不斬和白的日常生活-_-
完成以後,很猶疑要不要貼出來……如“再不斬和白-3”的後記所說,實在有點影響再不斬的形象……不敢破壞斬斬的形象耶>..希望會看得不舒服的各位能夠原諒一下……十五歲對二十六歲的年下……年齡相距實在是短了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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